池央都被他说懵了, 完全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他，“我……勾人？”
江衍看他难得有点呆的模样，像是反应不及, 眼里掠过一丝笑意, “对啊。”
他缓慢地, 一字一顿地说：“非常勾人。”
勾得他在梦里每每都控制不住。
想把人压在身下。
他的眸色暗了暗, 又烫了几分, 稍稍靠近, 距离拉近, 池央下意识后退一步，见江衍依旧用那种深沉到近乎危险的眼神看着他, 憋了一下，连忙扯开话题，“时间快不够了。”
扔下这句话就往外走。
江衍并没有拉住他, 侧过眸, 在他脸上扫了眼，神情有一点不自在，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 没再紧逼。
以前撩池央的时候，池央大部分时间是不耐他的, 现在情况好多, 至少没有当场甩脸。
江衍舌尖舔了下牙尖, 想着慢慢来，总得给人适应的时间。
就是, 啧。
太考验他的忍耐力。
江衍自认不是一个过分放纵的人, 但所有的理性与克制搁在池央身上, 完全没用。
他会输得一败涂地。
他对池央完全没法。
何况两辈子的心上人就站在他面前, 任他亲密拥抱，甚至是接吻，这如何能忍。
江衍轻轻吐了口气，把所有情绪压了下去，面上一派平静，然后走出了宿舍。
这几日上课的时候，以往不被老师关注的江衍反倒成了点名的常客，许是为了说服自己，又或者是为了验证，各位老师在讲题的时候，时不时都要提问一下江衍，看看他到底会不会。
时间长了，江衍也有些不耐，主要是他上课时很少会听课，而时不时的提问，很打扰他，便直截了当地说，“老师，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上面提问他的老师都无语了，见过直接的，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不过这位物理老师也是个能扯的，平时也不会在意江衍的态度，甚至还会跟他多扯几句。
很快就让他坐下了。
然后点了江衍旁边的池央。
池央站起来的时候，都还没意识到刚刚老师讲到哪里，主要是这位老师上课从来不提问他，现下突然来这么一出，他抬头看了看老师。
物理老师对上他的眼神，心里呦了声，这八成是没听课。
他问了一个问题，却没说是哪一道题。
旁边的江衍见池央神色略带迟疑，把自己的卷子摊开，推到他视线范围内，手指点了点那道题。
池央低着眸，压根没看他。
江衍心里啧了声，索性把卷子放在他面前，盖住了池央自己的卷子。
上面的老师瞧着这一幕，嘴角抽了抽，好家伙，怎么不直接替人家回答呢。
好在池央状态终于上线，把答案说了出来，然后就坐下了。
他一坐下，旁边的江衍手伸了过来，准确地握住了他的手。
池央想收回手，却被江衍紧紧地握着，男生的手宽大修长，掌心炽热，贴在一起的时候，温度也随之传染了过来。
池央细长的睫毛低垂了一下，过了一会，感觉江衍在分开他的手指，十指交叉。
“……”
他侧过脸，给了江衍一个你恶不恶心的眼神。
江衍回了一个你刚刚走神在想什么呢的眼神。
池央没再理他，转头开始听课。
其实他对学习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他这个人不喜欢一心二用，专注一件事的时候很少会关注其他，当他沉浸在学习里的时候，外界的因素就不再能够干扰到他。
他喜欢这种一个人的时刻，但是最近，江衍好像干扰到了他。
池央有点不适应，但又不确定是好是坏。
是以江衍觉得最近的池央有点奇怪，有时候会比较冷淡，虽然他一直都比较冷淡，但这种冷淡不同于以往，带着一点刻意。
就好像是池央在有意疏远他。
最明确的一个例子，之前一段时间，他天天抱池央，池央也没说什么，但是这几天，有时候池央压根不给他机会，总是有事。
高三生活安排本来就紧张，时间碎片化，江衍也不想打扰他，直到连续三天，都没能抱到人的时候，江衍忍不住了。
这天正好是周末，下午放假半天，大部分同学都回了宿舍，班里也有一些人，江衍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池央的座位上没人。
问郑义人呢。
正在跟后座唠嗑的郑义回想一下，“好像是有人找。”
“谁？”
郑义摇头，“不认识。”
江衍歪在椅子上，长腿支着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池央发了条信息，对方迟迟没回，池央在学校里很少玩手机，除非是太无聊，一般都不会看手机。
江衍也不意外，耐着性子等了一会，顺便打开了一个单机小游戏，玩了起来。
直到几分钟后，郑义隐约兴奋的声音传来，“老大，有人找！”
江衍抬头，看向教室的外面，那里站着一个人。
*
池央回来的时候，去了奶茶店，走的时候手里多了杯青柠果茶，他有点口渴，抽出吸管插了进去，喝了一口。
酸酸甜甜又清爽的味道。
经过操场的时候，看到有不少人在那边打篮球，这几日天气晴朗，球场上的人也开始活跃了起来，有时候还能看到老师的身影，运气再准点还能看到校长，混在老师里被惨虐的笨拙身姿。
他停下脚步，远远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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