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化为己用
“异人是会一些奇异能力的人，比如说那个男人，会的是一种特殊的精神能力。那个能力，可以蛊惑人心，编织出一个可以将别人拉进去的梦境。在那梦境里，人通常无法掩藏自己的内心。”
顾北柠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
春月点了点头，神色很是复杂；“小姐，周小姐，奴婢建议处理掉云婷。”
从某种程度来说，为什么那云婷会折腾出那香的让人无法抵抗的香汤？
就是因为那个姑娘心底有着无比强烈的执念。
“唐明还告诉我说，经历过梦境的锻炼，我们或多或少都有所收获。”
其实收获最大的是顾北柠，因为顾北柠不断看破了梦境，还抓住了唐明，打碎了梦境。
而在这个过程里，唐明本身一部分能力被打碎成为无主之物，被顾北柠给吸收了。
“小姐，以后若是在遇到这样的情况，您可以更快发现不对劲之处。”
这是好事。
当然也有坏事的。
“那个梦境，会激发人心底的情绪。奴婢之所以建议处理掉云婷，是因为那丫头还太小，很容易被情绪感染，将来某一天，梦境会在现实中重演。”
听到这，顾北柠和周成玉同时吸了口气。
想到梦境里，那数不清的人不管不顾，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行动，而且那些人还被那浓郁的香味所操控。
实在是有点可怕。
“两位小姐，云婷还是太危险了。”末了，春月还是表情严肃的说道。
“呜呜呜呜……”
在春月的话说完，那边的云婷却忍不住支吾了起来，可她的嘴被堵着，根本没办法说话。
“奴婢觉得，这丫头既然这么危险，不如先杀了。也好将危险灭杀在摇篮里。”春月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也不奇怪，毕竟她是个丫鬟，保护住着被放在第一位的。
而周成玉这边眉头在春月说话的时候，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
她神色犹豫，可是之前那个梦也确实吓到她了。
只要每次回想起来，周成玉都会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那就……”虽然有点可惜，不过周成玉还是点了点头。
云婷眼底忍不住露出绝望来。
她才十二岁啊，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知道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亡了。
她不想死，她想要好好活下去。
“等等。”在春月抓起云婷准备离开的时候，顾北柠忽的出口了，拦住了两个人说道：“这件事，等等再说。”
本来已经绝望的云婷，眼底忍不住露出希望来。
顾小姐要救她吗？
“春月，你再去审问一下那小子，看看那家伙是不是还有所保留。”
云婷眼睛里克制不住露出希望来。
春月眨了下眼，没有拒绝，转头再次询问。
周成玉神色有点复杂：“柠柠，我觉得……”
顾北柠拉了拉对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那孩子也才十岁出头，这个年纪，实在是太小了。”
“我们不能因为那孩子有可能会变坏，就直接杀了她，扼杀她的一切。”
或许这么说，感觉有点太宽容了。
可顾北柠却继续说道：“大昭律法，惩罚的是已经做了坏事的人，而不是惩罚一一个可能做坏事的人。”
周成玉面上露出一丝震动来，心情特别的复杂：“可如果因为你现在心慈手软，放过那孩子，将来伤到了很多人呢？”
顾北柠按了按眉心：“成玉姐，我一直都觉得每个人心底都是有善良的一面，也有黑暗的一面。人之所以是一个好人，是因为那个人心底的善良压下了她心底的罪恶。”
“她绝大多数的行为，都是善良的。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一时间的想法，就武断判断出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才十岁！”
“一个十岁的孩子，未来有无数种可能。同样的，一个十岁的孩子，容许有犯错的机会。”
如果对方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而是一个成年人，知道对方那会有那样恶毒的想法，顾北柠肯定会早早杀了那个人，免得让那家伙伤害到别人。
顾北柠轻轻一笑：“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相信成玉姐的眼光。被成玉姐看重的孩子，肯定不会真的变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周成玉的神色更加复杂了，对方这些话可以说是说中了她的内心。
她也是真的很喜欢云婷。
她一共收罗了五十个女孩，在这些女孩里，云婷是最聪慧的，同样也是很刻苦的。
其实相比起刻苦这一点，那群孩子里也是有比云婷更加刻苦的。
可那两个孩子，天分却没有云婷好。
同样一个简单的事情，她只要说了一遍，云婷就明白过来，并且还举一反三，充分运用。
可另外那两个孩子，虽然听懂了，却怎么也不知道运用，太笨了。
当然了，那两个孩子也不是一无是处。
他们也是有其他方面的天分的，只不过唯独在练武上面少了一些罢了。
顾北柠轻轻一笑说道：“成玉姐，云婷还没有犯错呢，我们可以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将来，这孩子再做出那样的恶事，我们再亲自清理门户。”
伴随着顾北柠的这番话，周成玉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了不少。
“你说的对。”周成玉颔首，眸子都跟着柔和了两分。
而这个时候，春月已经问完回来了。
顾北柠当即让春月给云婷松绑了。
云婷走到顾北柠二人跟前，直接跪在了地上，她神色非常的严肃：“两位小姐，奴婢跟您二位保证，奴婢这辈子肯定不会成为那样的坏人。”
说着，她眼底已经冒出了泪花：“奴婢肯定会成为一个好人的。”
顾北柠忽的笑了起来：“这倒是不用了。”
小姑娘整个懵逼了。
顾北柠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你喜欢做汤这点，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不伤害到旁人，就算你喜欢天天泡在厨房都没事的。”
“对。”周成玉跟着颔首点头：“柠柠说的没错。那个梦你做的最大错处就是，没有给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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