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姜小果刚想要介绍，李勇已经主动伸出手去，递出了自己的名片，然后笑道：“小果之前没少跟我提起你们红茬软件，说实话我原本一直不太相信。不过这次你们算是大放异彩了……”
姜小果有些懵逼，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在他面前提到过红茬软件了。
但她在普凌资本这些时间也不是白实习的，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但肯定是更适应了职场的潜规则。
在这种时候不需要太突出自己的存在感，只要在边上保持微笑就可以了。
而丁总在看清楚名片上的介绍后，再看和自己握了一下手后依然保持着淡淡微笑的李勇，心中一动，有些糊涂，又隐约有些明白了什么。
不过他不动声色，只是跟李勇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
暂时情况不明，切忌交浅言深，而且这同样也是试探一下李勇的态度。
眼见李勇没说什么，他便也心中有数了。
对他来说，红茬软件多一个投资备选，他们就有抬价提高条件的空间，这是好事，他自然不会拒绝。
虽说他对姜小果这小女孩挺喜欢的，这次的事情让他还觉得对方像是福星一样，很多事情还是得在商言商。
而眼看着丁总离去，姜小果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李勇，却见他笑道：“我们这边还没做好准备，还不急着跟他说这些。这要谈合作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还要有一个长远的计划才行。”
李勇这其实已经算是“泄题”，给了她提示，但姜小果听得还是有些懵懂。
只能说她还是显得太过单纯，根本没有往不好的方向想。
甚至在她看来，李勇是值得相信的，她在红茬软件这方面付出的努力也算不少，所以似乎是理所当然觉得丁总最后肯定会跟普凌资本签约。
倒是梁爽隐约意识到什么，只能说她毕竟是跟李勇深入了解过，知道这个男人表面笑眯眯，心底指不定有什么主意呢。
但她想了想，却没有说出来。
不管跟姜小果的关系怎么样，她私心里还是会有更偏向于李勇的立场。
何况这个事情还只是隐约的感觉，万一是她弄错了呢？
那她不仅有可能得罪了李勇，姜小果这边也未必讨得了好。
这时段家宝突然拍了拍掌笑道：“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她或许是最高兴的，而且也没有其他人想得多，看到梁爽没事直接松了口气。
这经纪人的能力她或许还没有匹配上，但为梁爽操的那颗心却是一点儿没少。
李勇笑了笑道：“好啊，正好我肚子也饿了……”
不等他继续说，段家宝就道：“李勇，上次你请我们，这次换我请你了。”
李勇淡淡一笑，也没有拒绝。
席间大家不禁又聊到了这次事件的后续，段家宝和梁爽主要是想要知道她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算是要配合李勇，李勇也得先跟她们说好才行。
“我会帮你们安排一个新闻发布会，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跟公众说一声。”说到这里，他瞥了段家宝一眼，又说道：“包括大宝之前给欧阳玉爽做过经纪人的事情，这种事也瞒不住，倒不如直接说出来。正好你也借着这个机会把事情摊开了说，向她道个歉……”
罗艳皱眉道：“可这次的事情不是欧阳玉爽先挑事嘛，错的也是她，为什么要大宝道歉啊？”
姜小果笑着解释道：“李勇说的道歉，是对之前大宝不小心让欧阳玉爽过敏导致不得不休息缺了很多工作道歉，这个事情确实是我们这边有错。但我想，这时候先示弱，其实也是一种舆论战吧？”
李勇见她看过来，笑着点点头道：“没错……”
旁边梁爽眼前一亮道：“是不是……让外界误以为欧阳玉爽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段家宝嘀咕道：“她本来就是在故意报复……”
说实话，开始听到李勇所说，她也确实有些内疚。
就是那件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她心里面也很自责、很想要做点什么弥补对方。
只是后来不仅是公司辞了她，欧阳玉爽那边也是咄咄逼人，这让她渐渐觉得对方也有些过分了。
李勇笑着点点头道：“没错，这件事情她本来就是故意报复，但你们觉得，是我们直接跟外面说他们更容易相信，还是用这种暗示的方式让他们自己去‘发现’，他们更容易相信呢？”
女孩们都敛眉沉思起来，虽然她们不一定能完全理解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但却不否认李勇说的的确有道理，换做是她们也会这样。
李勇解释道：“现在这个时代，很多人看新闻都会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媒体还整天喜欢劝大家保持独立的思考。但这也不妨碍他们在让大家独立思考的同时，继续带节奏，而很多人的见识阅历不足，就算被带了节奏，陷入到其中也不自知，甚至翻到因为是‘自己的思考’，对此会更加深信不疑。”
这话说得已经够清楚了，女孩们也都理解过来。
姜小果还笑道：“这样搞的话，虽然道歉的是大宝，但大家都会觉得错都是欧阳玉爽的，她越解释越是狡辩。”
李勇笑着补充道：“甚至还能引起许多打工人的共情，谁能保证自己在工作中完全没有失误呢？”
这话倒是先引起了姜小果、梁爽和段家宝的共鸣，三人在实习过程中都遇到过不太好的事情，所以对于李勇的话深以为然。
而等到酒足饭饱后，梁爽瞥了李勇一眼，突然回头对舍友们说道：“我想去超市买点东西……”
李勇心领神会，马上说道：“正好我也要去，顺路再送你一程吧。”
段家宝眼前一亮，正想说自己也要过去，但被姜小果拉扯了一下，虽然心里奇怪却还是没有再说出口了。
然后眼看着李勇和梁爽一起离开，段家宝眨了眨眼，突然说道：“石头，小果，你们有没有觉得李先生跟梁爽看起来挺配的啊？”
但她并没有得到回应，姜小果和罗艳一左一右，望着李勇那边目光却都显得有些惆怅，思绪也好像有些游离，都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段家宝好奇地回头打量两人，但这时候姜小果也回过神来，笑着对她说道：“大宝，我们先回去吧，刚刚跑来跑去我出了一身的汗，要赶紧洗个澡。”
段家宝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过去，也忘了自己的疑问了。
而罗艳被拉了一下，走了两步之后却又回头看了眼，哪怕已经看不到李勇他们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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